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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離真相、越發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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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離真相、越發近了

封錦正在房間,聽到蓉兒說傅老爺子有請她下意識以為是又要質問她什麽。直到被老管家引到傅老爺子的書房外面,才發覺不是這麽回事兒。

“管家,傅老爺找我有什麽事?”

“封小姐去了就知道了,老爺也沒跟我說。”老管家如實的說。

敲了敲門,裏面傳出一道極低沈的聲音,封錦才走進去。

封錦進去便看到,傅老爺子站在書架的前面,渾濁的目光冷沈。

傅均霆面色冷沈不說話的時候,和他很像,渾身像是散發著冷氣,讓書房內本就不高的溫度更低。

見傅均霆也在,她看了男人一眼,目光似是再問他是有什麽事,傅均霆沒有給她回應。

“來了就坐吧。”傅老爺子沈聲道了句,轉過身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傅老爺子在桌子的後面坐下,他的對面有兩把椅子,封錦和傅均霆一人一把。

老爺子的視線從兩個人的面容上掃過,帶著無奈的嘆了口氣,對封錦開口:“封小姐,我剛剛聽霄凡說,你有位師傅,姓慕,是嗎?”

心裏一直想著傅老爺子找自己來是為了什麽,現在突然聽老爺子提起師傅,封錦心裏一緊,點頭應道:“是,我師傅姓慕,聽他偶然說起過自己也是京華城人士,不過背井離鄉太久,家住何處忘了。傅老爺子認得我師傅?”

“不認得,不過霄凡說你師傅是被人暗害的。暗害他的武器,和我給均浠的子彈一樣。所以……”傅老爺子頓了頓,視線一直在註意著封錦的表情變化,“所以你是懷疑害死你師傅的,是我們傅家人了?”

“……”封錦沒想到傅老爺子會這麽直接,她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她的確懷疑,自從傅均浠打傷自己後,她就一直懷疑傅家和師傅的死有關。也是因此,她一直將傅均霆拒之千裏,她不知道他們之間是敵是友。

封錦不善於說謊,既然傅老爺子不遮不掩,那麽她也沒必要瞞著什麽。

女孩兒坐正身子,目光認真,一字一句的回答出兩個字:“是的。”

她的回答,傅老爺子不意外。老人點頭,然後打開了自己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了一只錦盒。

那個錦盒封錦一眼便認出了。這正是金牡丹生日那天,自己悄悄溜進傅老爺子的書房,找到的那個盒子。

不出意外,傅老爺子拿出來的就是那天封錦打開看到的東西。

老爺子拿著那枚子彈,眸色深邃,仿佛在回憶什麽般,在面前看了許久,才擱到桌子上。

傅老爺子說,“這枚子彈和均浠打傷封小姐的那枚,是一起的。一共兩顆,一個我留給了他防身,一顆我一直放在這裏。至於打傷封小姐師傅的那枚……”傅老爺子越往後說,像是越怕想起什麽。他擱在桌子上的手緊攥成拳,上面的青筋清晰可見,“不是我家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可能是我師弟的。”

傅老爺子有師弟?不光是封錦,就連傅均霆也是第一次聽父親提起。

平日裏訓練多,傅均霆不少摸這些東西,就連他自己手上都是厚厚的槍繭。傅均霆將那枚子彈拿在手中,上下細細打量幾眼。

與平時用的那些不同,這個做工似是更為精細,上面刻著一個他也從未見過的圖騰,簡單的幾道花紋,似是一個字,又不是個字。

“怎麽從未聽父親說過,我還有個師叔?這樣的子彈除了父親,是只有師叔有?”傅均霆問,傅老爺子點頭。

說起這個師弟,傅老爺子滿是皺紋的臉上漸漸染上怒火。

他幾乎是咬著牙說:“當年我的父親,霄凡的爺爺為了磨煉我,將我扔到一家小商鋪中做夥計。那個師傅做生意前的身份沒人知道,只知道他不喜歡做生意。後來師弟進門,他便將生意全權交給了我與師弟。有一天晚上,師傅慌慌張張跑來告訴我,他在師傅房間看到師傅藏著寶貝,要帶我去看。”

“那時候的我膽子小,不敢去。怕被師傅知道了受罰就拒絕了。我以為師弟只是一時好奇,卻沒想到,那天晚上我沒答應他。半夜他自己偷偷潛進師傅的房裏去看所謂的寶貝,卻被師傅聽到動靜發現了……”回憶像是一把刀子,從心裏一點點往外割,牽扯的傅老爺子覺得腦子都是疼的。

當初,師弟年幼好奇,因為稀罕師傅藏著的寶貝,不惜趁著深夜潛進師傅的房中偷取。

奈何被師傅發現,將控制中,年幼的師弟竟然巧合的開槍打傷了師傅,慌亂逃跑的時候,還帶走了一把槍和子彈。

傅老爺子聽到動靜跑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倒在血泊中的師傅。

“那時我都慌了,等到想起去找大夫的時候。師傅說他已經不行了,師傅臨終前,跟我說,他只所以收藏著這些東西是因為他一直抱著一個為自己妻女報仇的念頭。然而,擄走他妻女的人是一群山匪,他找了多年都沒找到。卻沒想到,收藏多年的這把槍,卻成了害死自己武器。”傅老爺子的師傅臨終前將另一把槍交給了他,還有兩顆子彈。

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找到那個殘害師傅的逆徒,好好問他一句,為什麽這麽狠心。

傅老爺子故事很完美,找不到任何破綻。

當年他的確在一家鋪子裏做過學徒,這件事傅均霆小時候也聽奶娘說過。

但是越往後,這個故事越讓人不那麽容易相信。

“封小姐,你聽明白了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殺害你師傅的,和我,和我傅家沒一點關系。”傅老爺子說的肯定,封錦心裏卻是半信半疑。

她從傅均霆那裏接過那枚子彈,有從身上拿出來傅均浠打傷自己的那枚。

一樣,一樣的花紋,都是一樣的。師傅的那枚她沒有了,然而這圖案都是一樣的。

世上真的會有這麽巧的事嗎?

是真的,還是傅老爺子表造出來的這一切……

一時間,封錦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話。指尖一點點摩挲過手裏的小東西,封錦深吸口氣,壓下了心底的懷疑。

既然傅老爺子肯這麽費心的跟她說,不管這故事是真是假,封錦都決定先相信。

然後,再照著這個線索查下去,相信總會有水落石出的時間的。

極力平覆心裏的起伏,封錦勉強牽了牽唇角:“既然傅老爺子將往事揭開,我心裏的結也算是有了答案了。我的仇傅家無關,我也就不用恩將仇報了。不過,我想請問傅老爺子,您的那位師弟,叫什麽?”

“我師弟…”傅老爺子像是很不想提起這個師弟,看著他猶豫的模樣,封錦不知是傅老爺子在因為說了謊而為難,還是什麽,“當年,他害死師傅,我就一直在找他。這麽多年過去,人海茫茫,我還是沒找到。如果封小姐能找到的話,別忘了跟老夫說一聲,老夫找了他幾十年了,有些事是要了結一下了!”

“是麽…希望如此。畢竟,我和傅老爺一樣,不希望師傅的死一直不明不白。”封錦的話像是對自己說的,更是對傅老爺子說的。

對師傅,她心裏一直有愧。

當年的她太小,太弱,以至於連是誰殺死了師傅都不知道。

而現在好不容易有一絲線索她就不想放棄,畢竟封錦覺得,她好像離真相越發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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